析木语兮.

幸识。
bcy:析木语兮.

战俘.(5)

  弗朗西斯扶着墙缓缓起身,紧张的喉结滚了滚。

  亚瑟那张好像别人欠他几千万的脸出现在弗朗西斯面前。

  亚瑟在离弗朗西斯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,背着手肆意打量着弗朗西斯。

  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气氛一时尴尬。弗朗西斯别过头去,避开亚瑟的目光。

  半晌,亚瑟挑了挑眉,对身后的侍从摆了摆手。侍从会意地一低头,向着弗朗西斯走去。

  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
  弗朗西斯的眉头皱紧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
  王耀以前教过他一句话,叫作——士可杀不可辱。

  再次想到王耀,弗朗西斯还是难免有些思念之情,同时又夹杂着些许难受。

  哥哥我潇洒一世,最终要死在这个兔崽子手里了么……

  仿佛是知道弗朗西斯这家伙想的是什么,亚瑟有些好笑的弯弯唇角:“这么紧张干什么,当然是带你回家啊。”

  家。

  弗朗西斯的唇角压了下来,警惕的看着向他逼进的侍从。

  “但你这并不是要放我回家的态度。”

  “亲爱的,我想你是理解错了。”亚瑟叹了口气,绿色的眸子垂下。

  侍从抓住了弗朗西斯乱扑腾的胳膊,弗朗西斯惊呼一声,刚想反击,颈部突然一重。

  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  意识越来越模糊。失去意识前,他好像听到了亚瑟的一声极轻的呢喃,有些不太真切。

  好像是——

  “我没有家。”

  

  王耀压低了帽檐,镇定地走进了大厦的身份安检处。

  安检员怀疑地盯着王耀出示的身份铭牌,余光打量着他。

  瘦瘦的,不太高,东方人。

  “新来的?”

  王耀点了点头:“对。”

  安检员“哦”了一声,放他过去了。

  王耀道过谢,面无表情的进了门,走进电梯。

  电梯门缓缓闭上,这时,一只手挡住了门。

  “抱歉。”

  好听的嗓音入耳,王耀抬头,一个金发的,十几岁的少年笑得一脸灿烂,一脚踏入电梯:“我来的有些晚,抱歉。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王耀又重新低下头,掏出了手机,想借手机打发时光。

  金发少年一直在看他,看得他有些不自然。

  “我叫阿尔弗,是个美国人,交个朋友吧。”

  “啊?”王耀被他突然的热情弄的有些发愣,好久才缓过来:“你好,王耀,是中国人。”

  阿尔弗。

  好熟悉的名字,好像在哪听到过。

  火光的影子在王耀脑海中一闪而过,还夹杂着几声哭喊。

  “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!”阿尔弗雷德笑着握上王耀的手。

  王耀对他友好的笑了笑。

  “叮——”

  电梯打开了。

  王耀和阿尔弗说笑着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门。

  走廊很宽,来往的只有两三个人。

  “耀,你进去了吗?”

  耳机突然传出了伊万沉稳的话语,王耀看了一眼阿尔弗,转头快速拐入了走廊,把他一人留在了那里。

  “进去了。”

  “好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话语传入王耀的耳中,也传入了王耀的心中,使他的内心暖暖的。王耀笑了:“你呀,放心吧,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  伊万也笑了,轻轻的嗯了一声:“我也该行动了。”

  “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  “愿你平安。”

  正说着,王耀不经易的抬头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,与他擦肩而过。

  那是一个早已不该存在的人。

  王耀一怔。

  “唉,耀,你走这么快干什么……”

  王耀回头看了一眼阿尔弗,没有回答他,只是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。

  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,阿尔弗收了笑容,捻了捻手指,挑了挑眉,镜片反射了一道银光。

  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,耀。

  

  弗朗西斯缓缓睁开眼,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双眼被灯光刺激着,有些难受,他不得不眯了眯眼睛。

  好不容易适应灯光后,弗朗西斯暗骂一声。

  操,这原不良怎么这么喜欢把别人随便打晕?死眉毛!

  心里问候了亚瑟及其祖宗几百遍,弗朗西斯的内心才好受些,他深呼一口气,开始打量周围。

  他身处的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卧室。

  卧室里很宽敞,墙壁被刷成了暖色,还有着古朴的花纹,小茶几上放着一瓶鸢尾花,一盏吊灯亮着,一张床放在了书桌旁,床下还铺了条毯子,米白色的窗帘挡住了落地窗,挡住了外面,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。

  而弗朗西斯,正挡在卧室的床上,穿着干净的衣服。

  缓了一会儿,弗朗西斯起身下床。

  也许是亚瑟对他太放心了,没把他的手脚捆上。

  他猛得拉开窗帘,入目的是结白如玉的月亮,如流水般透亮。

  亚瑟这是搞什么,怎么,他们家开始优待俘虏了?!

  正想得出神,门旁被人敲了两下。弗朗西斯回头,对上亚瑟面无表情的脸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  问完,弗朗西斯就后悔了。

  亚瑟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,脱了风衣外套,拽了拽领带,坐在了沙发上。

  他那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弗朗西斯。

  “这是我的卧室,我为什么不能来?”

  弗朗西斯站在窗前,往后退了几步,撞上窗户。

  亚瑟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,嘶了一声:“喂,我说,死胡子你能不能小心点儿,窗户很贵,撞坏你赔?”

  弗朗西斯嘁了一声,但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。

  亚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又放下,对弗朗西斯抬了抬下巴:“过来。”

  弗朗西斯没动。

  “过来,不要让我说第二遍,我可不介意使用点暴力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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